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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10-12-5 17:23:32  作者:娱乐   来源:时尚  查看:  评论:0
内容摘要:来源:南方周末▲北京龙泉寺。视觉中国 / 图)全文共6442字,阅读大约需要15分钟“到底什么是修行?”决定还俗前柳智宇反复问自己。为了修行,他曾披上十年僧衣,如今又陷于同样的痛苦中。文|南方周末记者 best medical mattress factory

  来源 :南方周末

▲ 北京龙泉寺
。(视觉中国 / 图)▲ 北京龙泉寺。下山(视觉中国 / 图)

  全文共6442字 ,柳智阅读大约需要15分钟

  •   “到底什么是还俗修行 ?”决定还俗前柳智宇反复问自己  。为了修行 ,抉择他曾披上十年僧衣,僧人best medical mattress factory如今又陷于同样的下山痛苦中 。

  文|南方周末记者 张锐

  思索再三,柳智出家十二年的还俗贤宇法师决定下山 。这一次 ,抉择不是僧人地理意义上的下山,而是下山真正的下山。

  如果不是柳智下山风波 ,人们几乎已淡忘这位多年前的还俗话题人物 :削发为僧的北大数学天才柳智宇。2006年,抉择柳智宇入选奥数国家队 ,参加斯洛文尼亚的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,获得满分金牌 ,后被保送到北京大学数学系。

  四年后,柳智宇在申请到麻省理工大学研究生之后选择出家——他想证明自己并非失败者,不是因学不下去数学而出家。在北大数学系这个“怪物坊”,当时同学们都选择出国、考研等  。

  高中物理老师的父亲和工程师的母亲从武汉风尘仆仆赶来,以为只是他一时情绪 ,却在一次次失败的劝说中意识到,木已成舟。一位受父母之托的武汉大学教授对这位少年说,“现在你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,我们很为你感到惋惜 。”柳智宇同届,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舒尔茨 ,31岁的时候拿到了“菲尔兹奖” ,这是数学领域的国际最高奖项之一。

  等到他终于决定下山的时候,劝告的一幕再次上演 。一位老法师连续十几条劝导,“您还年轻 ,已具众多资粮,为他人所无 ,假以长时学习  ,前路宽坦 。”读到真切处,贤宇法师几乎落泪 。当初披上僧袍有诸多繁琐流程 ,等到下山的时候就简单了很多 。这时,贤宇同样心意已定 ,‍一声“下定决心还俗”  ,重返红尘中。

柳智宇出家十年的所在地	,北京龙泉寺
。(视觉中国 / 图)柳智宇出家十年的所在地,北京龙泉寺。(视觉中国 / 图)

  “我其实认真评估过,”已经还俗的柳智宇告诉南方周末记者,他并非完全不在意外界评价 ,“还俗的时候,我考虑两个问题:对我自己会带来什么样的inflatable medical mattress manufacturer影响?对社会对他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 ?我还问了不下十位长辈和朋友 。”

  比起出家的时候 ,他现在看起来胖了一些 。还俗前半年,柳智宇的身心都比较煎熬,体重一度只有九十几斤 ,他会给自己把脉扎针 ,调节身体。他喜欢甜食 ,一边跟南方周末记者讲话一边专心吸着杯中的甜饮 ,一杯喝完,很快开始喝第二杯 。妻子说,他的饮食口味奇特 ,甚至会把酸奶和粥混在一起,或者橙子和生姜一起打汁 。

  柳智宇和妻子在2018年相识,2022年还俗后走在一起 。他们是“道侣”,一起坐禅、诵经,一起散步 ,分享彼此的感悟和体验 。一次,她下班回家 ,呼唤“我的宝” ,柳智宇直接流下眼泪。妻子为他做素食、买衣服 ,柳智宇也学会了送礼物 ,从芭比粉送到扫地机器人。他们在2023年底结婚,未办婚宴,一是怕媒体打扰 ,二是避免婚宴杀生。

  如今 ,他创业做心理咨询,参加直播 、开签售会、卖课 、做公益。在家 ,他仍然持五戒  ,吃素食,还在家里准备了捕虫网,放生飞蛾、蜜蜂等误飞而来的小动物。他说 ,直播和讲经其实没有太多不同 。直播主要靠一个状态来感染人,和法师开示基本一样。

 2024年3月初
,柳智宇(中)在广州禅修营与人交流。(受访者供图 / 图)2024年3月初 ,柳智宇(中)在广州禅修营与人交流。(受访者供图 / 图)

  “每一个当时 ,我觉得做出来都是最好也最正确的选择。”柳智宇将自己的经历写成了自传《人生每一步都算数》 。

  数学之美曾经带给柳智宇快乐:“数学中的许多定理的深刻、对称、不变,inflatable medical mattress suppliers超越世俗的凝练之美,帮我建立了对生命 、对自然万物的敬畏。”当周围的人都忙于解题 ,沉浸在分数的得失的时候 ,柳智宇感受到的是数学的另一面,可能也是通过数学发现的自己的一面,化繁为简 、把握本质。他之前测过自己的智商119 ,自谦“平均分以上 ,和同龄人比起来不算特别聪明”,自己的成绩来自“执著和全心投入”。

  保送到全国名校华中师大一附中后 ,柳智宇的数学之路正式开始 。高二下学期  ,柳智宇参加俄罗斯数学奥林匹克竞赛,最后两道题不会 。他站起身,直接出去休息了两分钟。结果,他在最后半个小时之前解出了最后一道题,拿到金牌 。

 国内外有众多数学奥林匹克竞赛。图为2011年荷兰阿姆斯特丹的数学奥赛现场。(视觉中国 / 图)国内外有众多数学奥林匹克竞赛。图为2011年荷兰阿姆斯特丹的数学奥赛现场  。(视觉中国 / 图)

  在享受了巨大的喜悦后  ,他对名利更加淡泊 。代表湖北省参加全国中学数学冬令营之前 ,柳智宇在食堂和朋友吃饭 ,曾表达自己的困惑 :“我这样继续搞竞赛,到底有什么意义 ?我已经有了保送资格了,我不是为了自己。我考得再好 ,又能帮得了谁 ?”

  柳智宇的数学教练余世平回忆,柳智宇2006年4月入选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国家队的时候  ,当时几位老师不约而同来到操场 ,高声喊道 :“我们(要)有数学金牌了 !”因为过于兴奋 ,一直在校运动场走到天亮 。“华中师大一附中二十年来的努力终于要实现目标了 。”

  意识到这枚奖牌对他人的重要  ,他决心拿下。

  那时柳智宇已经饱受眼病的困扰 。高三时,他的学习时间从十几个小时降到一两个小时 。最初 ,他感觉眼中有沙子滚动,后来变得发酸疼痛 ,即使休息一夜 ,也未能好转 。

  柳智宇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,他要在脑海中完成大部分解题思路,然后睁眼作答。周边的人有时会读一些书和题目给他听 ,“我得奥数金牌  ,其实是很困难的,很多题目都是心算写上去的” 。余世平记得,inflatable medical mattress pricelist参加国际比赛前,柳智宇在游览雷峰塔时 ,眼睛两个小时就要休息一下 ,当他在二楼楼梯上闭眼休息 ,背着双肩包 ,手放在膝盖上 ,旁边的保安窃窃私语 :“不好了 ,怎么进来了叫花子 ?”

  “我当时(高中)就有一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,”柳智宇对南方周末记者说,“其实我注意到有一部分人 ,特别学理科的人 ,比较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。我看爱因斯坦等很多科学家的传记 ,有的时候一旦进入研究 ,他是旁若无人的,然后会失去很多生活的乐趣。我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一点这种感觉 ,虽然我很想融入大家,但是我会发现好像怎么感觉跟他们不是一类人 ,有一种距离感 。”当时柳智宇曾买过漫画书 、看过报纸上的篮球新闻,试图培养动漫和运动的共同话题 。

  数学联赛后 ,已经得到保送大学资格,他继续忙于竞赛 ,而同学们则忙于高考  。他感到和同学的交往越来越缺少共同语言,也不知如何安慰同学的情绪。他曾组织过语文组和数学组的学习和交流 ,讲题时 ,将自己的奥数思维切换成同学熟悉的解题思路,停下来询问“这样讲可以吗”?

  后来柳智宇在和咨询师交流的时候 ,他回想高中的一切 ,想到同学们奋斗的艰辛 、竞赛的失利,眼泪溢出 。咨询师问 ,你希望什么 ?柳智宇说  :“我希望你们好起来 ,我希望你们能关心我,我希望和你们在一起。”

  高中时 ,柳智宇曾写了一首《九忆》 :“何寒秋之漫漫兮 ,又继之以严冬。唯草木之零落兮,风飘四处无可归” ,感慨众生悲苦 。

  在北大 ,柳智宇眼部的症状变得更加恶化,一直持续到大二。他曾在武汉和北京两地的医院求医 ,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 ,当时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。数学不再是康庄大道 ,其他学科也布满荆棘。柳智宇说,最困难的时候,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。

  初进北大 ,柳智宇参加了禅学社。inflatable medical mattress supplier“其实高中时候我人生最想做的是修行,成为像庄子、孔子、佛陀这样,因为数学比较简单 ,最不济我还可以当一个数学家。”柳智宇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。在北大听东西方哲学课 ,佛家最先吸引他的是“理性精神”,柳智宇认为 ,佛教像“一门探索人类心智和生命成长的学科”。佛家的道理,能够在自己的生活中不断印证 ,“人人都可以通过修行而觉悟”。

  一位朋友后来对他说 :“那时我们都觉得,你不像大一的孩子 ,而像一个二十四五岁的人,甚至更沧桑,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你。”

  很多人倾听柳智宇关于人生和修行的困惑 。有一段时间 ,他给师兄师姐打电话,讲自己的收获和问题 ,那时长途话费很贵 ,还要占用很长时间,但从未被拒绝。

 北京大学数学系旧址上的“大学堂”牌匾
	。(视觉中国 / 图)北京大学数学系旧址上的“大学堂”牌匾 。(视觉中国 / 图)

  大二上学期,柳智宇去寺里做义工 ,甚至一到寺院就去打扫厕所,完成后竟然有难得的轻松。大二下学期开始 ,柳智宇较多参与耕读社的活动 。他会带着社员早上七点在静园草坪 ,读《论语》《大学》等经典  。他们还会在昌平的一个有机农场做农耕 ,柳智宇还组织过捐赠 、助学 、奉粥等活动。后来的反馈表明,不少同学在这些活动中缓解了焦虑 ,疗愈了内耗 。

  曾参加过耕读社的同学 ,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系助理教授倪云回忆起一件趣事 。当时有人见到智宇在食堂前面背着女式单肩包单腿跳跃,询问之下才知道,智宇是在模仿伤员走路  ,唯有这样才能亲身体会到一个社团里受伤的同学行走的困难,才能更好地照顾伤员 。

  柳智宇还帮助过一位北大同学,考前最后三天,每天抽两个小时,为他补课。最后一天下午去的时候,他在睡觉 ,柳智宇没有不耐  ,安静等待同学睡醒。等他醒后 ,一直讲到晚上十二点。从同学寝室出来 ,柳智宇的眼睛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 ,眼病缓解了很多 。

  出家前,柳智宇的学习绩点仍然排在年级第四名 ,科研成果也能得到老师的承认 。但他已经认为高等数学以上的发展越来越抽象 。一位老师曾说 ,在数学领域发表一篇文章  ,全世界可能只有二十个人读懂。

  2010年7月  ,柳智宇决定“上山”出家,原本麻省理工学院的目的地悄悄更改为北京龙泉寺。麻省理工大学当时回信说:“现在你找到了你的道路  ,你看起来非常高兴。这是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:认清自己的道路 !”

  柳智宇在书中写道:“当时的我认为,去麻省理工念书只是别人的希望,并不是我眼中有价值的生活……我渴望追求一种更加整合的、宏大的生命真理,和更广大的人群连接在一起 。”

 北京龙泉寺。(视觉中国 / 图)北京龙泉寺。(视觉中国 / 图)

  在龙泉寺,柳智宇清晨四点半上早殿,六点一刻用早斋 ,开始一天的劳作和学习 。十一点十分用午斋,一点一刻起床。晚上五点上晚殿,七点用晚饭。晨钟暮鼓,山林院落 ,翠柏白石间 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,“师兄带我看古柏斜生的纹路 ,看叶子上长出的小果,他掰开果子那嫩绿的脆皮 ,露出里面的籽”。

  “没有焦虑包袱 ,没有迷茫  ,内心非常豁达坦荡 ,而且还需要用这种力量去帮助更多的人。”柳智宇对南方周末记者形容自己想要的理想心境。出家后,柳智宇走在街上,经常向来往的人送去祝福 ,在心中默念“愿你们幸福,愿你们快乐”。

  柳智宇坦言,自己当时出家也并非一下子放下所有 ,那时候心情“七上八下”。出家后,柳智宇每周都会收到母亲的来信,每念及父母 ,心头总会掠过一片阴影 。当初,父母在儿子的目送中,遗憾离开山门 。之后 ,亲戚连番上山游说时,父母也许隐含期盼,希望儿子在某一个时刻能够回心转意 。

  山上的生活有时超出柳智宇的预期,他和师兄弟、义工们曾从凌晨开始连续二十四小时在工地干活,在刺眼的灯光下搬石头、和水泥,抢工赶进度。白炽灯的灯光吸引了大量的小飞虫 ,但是高温烫掉了飞虫的翅膀,柳智宇悲痛万分 。他准备好新的灯具和材料 ,试图替换这些白炽灯,结果水电组的师兄反对 。柳智宇跪下 ,“求求您 !能不能今晚就安上,我不想再死一只虫子了……”他记得和另一位师兄在下雨天遇到飞蛾,师兄将它放在干燥的地方 ,虔诚诵经,说它也有自己的痛苦和快乐  。

  柳智宇的身体总是和疲惫相伴。他本就体质弱,每天出坡劳动 ,流汗后冷风一吹反复感冒,后来又增加了上午校对书稿的工作。如此一来 ,病倒大半年,几乎在喝药和艾灸中度过。身心虚弱 ,柳智宇仍然能体会到逆境中的东西 。他在寺庙和大家一起诵经  ,诵起空性 、般若的内容 。修行让柳智宇体会到,所有的东西都是在世间借来的,包括聪明才智,也是众缘和合而有。他观察外山,看草木枯荣,对“无常”有了更深的看法 。

秋天的银杏叶落在北京龙泉寺的屋檐上

。(视觉中国 / 图)秋天的银杏叶落在北京龙泉寺的屋檐上。(视觉中国 / 图)

  出家两年后,柳智宇参与了“校释律典”的工作 。有段时间 ,住在天津,八到十个人一起同住在八十多平的房子里,上厕所都要排队  。最后一轮工作时 ,他的眼疾和咽炎发作,身体抖动得厉害,人也变得更加瘦弱。柳智宇感觉内心有“红日”,当大部分人沉浸于“小我”之时,自己却和同志向的人 ,一起“追求理想 、叩向生命答案”。柳智宇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,那时候他发愿发誓,要把书编好,宁可少二十年阳寿 。编成之后,感觉人生可以到了终点。  

  随之 ,更大的空虚感开始袭来。这种学理性的工作并非柳智宇的兴趣所在。等到他被安排校勘《大藏经》的时候,已经没有太大兴趣 。

  刚进佛门时 ,他想改变环境。他自己做了一个新的僧育体系 ,包括修行方式、讲解课程的方式 、怎么去帮助刚出家的人解决心理问题,适应新生活等。他讲过三十多人甚至一百多人的课 ,这些不同以往的教学方法,让一些资深法师看不惯 。“我花了很大的力气去完善僧教育的体系  ,但现在这个东西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。”柳智宇对南方周末记者说。

2017年2月
,北京龙泉寺
,千手观音造型的机器僧“贤二”,手里拿着冰淇淋	。“贤二”是龙泉寺动漫组的漫画人物。当时柳智宇正在寺里出家

。(视觉中国 / 图)2017年2月,北京龙泉寺 ,千手观音造型的机器僧“贤二” ,手里拿着冰淇淋。“贤二”是龙泉寺动漫组的漫画人物。当时柳智宇正在寺里出家。(视觉中国 / 图)

  他想,如果重新走一遍出家路 ,把更多精力放在自己的修行上也许会好很多 。柳智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提及自己的师父学诚法师(原中国佛教协会会长) ,在他出事之前,自己已经感受到了寺庙中的环境问题 ,“当然主要也是因为他的权威太大了,个人崇拜非常严重 ,我觉得这对修行不是很有帮助”。在龙泉寺的后面几年,柳智宇把一半的精力放在寺庙,剩下的时间按自己的方式去成长。

  2018年7月,龙泉寺住持风波后 ,柳智宇初次下山,此时距离他上山已逾八年 。

  最初,他住在一个居士提供的住所。一次突击检查,柳智宇被“赶”了出去。他疏于家务 ,居士家的卫生堪忧 ,甚至滋生蟑螂。下山期间,他在北京 、天津、苏州等地不断漂泊,住在酒店、居士、亲戚家 。他的体重更加瘦弱 ,只有九十多斤。

  师门会要求柳智宇坐火车的时候尽量不要戴耳机,因为外人看到出家人戴耳机会感觉“奇怪” 。他们买菜的时候原来大包小包拎着 ,一群人都在围观 。柳智宇找了一辆车 ,里面看不到是什么东西。“穿着出家的衣服 ,你反而要接受更多别人的评价 ,而且这会成为大家的焦点 。”柳智宇说,出家是一种生活方式,出家人可以做各种各样的事情。他刷网络短视频,看网络小说,玄幻修仙类 ,不过此修仙界和真实的修仙界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。

  “一些佛教徒对于法师的期待是很高的  ,会希望你在他不说话的情况下就能了解他心中的想法。”柳智宇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,别人跟他说会去讨论法师有什么神通,他回答 ,哪有这回事!

  柳智宇曾在母亲的推荐下 ,开始阅读心理学的书籍和课程 。下山后 ,柳智宇备考托福 ,还要备课、讲课,感觉自己耽误了修行,有时又陷入到了怀疑和恐慌中。他去找咨询师咨询,按照要求描述自己的状态,“……但实际上这已经是很好的一天,可以打75分” ,“以己为景”后,柳智宇感觉自己可能并没有那么糟 。

  2020年 ,柳智宇去泰国旅游 ,在一个环境简陋的寺庙参加禅修 。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,唱禅歌,听课 ,参加活动 ,有充分自由的休息时间。他开始反思过去艰苦的修行 ,是不是太紧绷了 ,放松似乎是一件不求上进的事情 。

  “到底什么是修行 ?”决定还俗前柳智宇反复问自己 。为了修行 ,他曾披上十年僧衣 ,如今又陷于同样的痛苦中。柳智宇后来终于想通一点 ,“以一切众生病 ,是故我病”。

2024年2月11日
	�,正月初二,还俗后的柳智宇在圆明园留影。(受访者供图 / 图)2024年2月11日,正月初二 ,还俗后的柳智宇在圆明园留影 。(受访者供图 / 图)

  “可能会有些人难过 ,但是我觉得其实每个人还是为自己的生命,为自己的信仰负责。”柳智宇对南方周末记者说,“丢下很多包袱之后 ,状态会更好 。”

  以前 ,父母每年都会说几次还俗的事情,直到柳智宇还俗之前一两年,他们不再劝说。得知柳智宇下山 ,母亲告诉儿子回来的票要提早买 ,过年和家人团聚 。小时候,父亲骑自行车载着柳智宇行走在街上,母亲牵着他的手走在院子里的花坛和台阶上 ,这都是令人难忘的画面。

  还俗后 ,柳智宇拉起一个心理咨询团队 。刚刚工作的时候,同事做不好工作,达不到自己期待  ,他是急性子  ,这时候就会生气。他慢慢学着带团队 ,处理各种琐事  ,应对商业运行中出现的问题,符合社会规则。柳智宇告诉南方周末记者,现在自己愤怒的情况越来越少了  。

 2023年12月
,柳智宇(左)与俞敏洪(右)在直播中对谈
。(受访者供图 / 图)2023年12月 ,柳智宇(左)与俞敏洪(右)在直播中对谈。(受访者供图 / 图)

  这些年 ,他遇到两类心理咨询者 :第一类是青少年和家长 ,他们最大的困惑是孩子的心理问题,焦虑、抑郁 、厌学 、人际关系等;另一类是修行中人的问题 。柳智宇说:“痛苦是人生中的一种常态 ,人生都要面对痛苦,在痛苦中修行和成长,如果你能够有修行和成长,这苦就没有白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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